書畫藝術成就介紹
自幼承繼家學,隨父田士傑、胞兄田起山學習書法,聰敏過人,精勤不輟,楷、行、草書俱佳,尤以行書為最。行書兼精顏(真卿)、黃(庭堅)、趙(孟睿�、潘(齡皋)諸體,風華婉轉,瀟灑流暢。並於攻書之餘兼畫蘭草,其蘭草高邁超俗,富有書卷氣,同道稱之為“書畫兼善”、“囊括眾美者也”。其子田蘊章、田英章皆蒙其教誨,後成書家。
曲藝表演藝術介紹
田蔭亭幼年隨父(士傑)習學西河大鼓,十歲入津城,以說唱謀生。十八歲拜西河大鼓泰鬥趙玉峰先生為師,技藝大進,加之天賜佳喉,直至八旬,黃鍾不倒。參加天津市和平區曲藝團後,曾獲津門曲薈最高獎――優秀獎。至中年,其西河大鼓藝術已達爐火純青之境,說、唱、做、念臻於完美,創詞編曲無一不佳,弟子數十人,再傳弟子多不勝數,優秀門人有河北省曲協副主席段少舫、著名曲藝家趙連甲等。
紀念文章:翰墨無聲七十年
――憶先父田蔭亭(作者:田蘊章)
我家裏常懸掛著歐陽中石先生贈我家族的一幅對聯:“父子一門三墨客,兄弟兩代四書家”於是時常有人問起這幅對聯的含意,“父子一門三墨客”,是指先父田蔭亭,胞弟英章與我;而“兄弟兩代四書家”,則是指先父與先伯父田起山胞兄弟二人和我這一代胞兄弟二人。說來,論寫字的名氣我們小兄弟已經超過他們老兄弟,但論實際水平,小兄弟則比老兄弟相差甚遠。是何原因使先父伯在書界無聲無息?原因有二:一是曆史上有許多造詣頗深的書家甘為隱士,回避風頭,加之缺少功名或生計窘困,以致被社會遺忘,先伯父便是這樣的典型;二是雖精於書道卻不以此為業,另有專長而掩蓋了書名,先父是也。
當年我祖父田士傑曾在河間縣內當過文書,寫一手較好的楷書,至父、伯這一輩,自幼便淪精翰墨,伯父長於草體;父親由擅行書,並兼精蘭草。他們一直到晚年仍筆不離手,愛字如命。1982年,書法名家王堅白看了先父的書法後,說:“蘊章兄弟尚遜乃父一籌。”1994年,南開大學的一位國畫教授看了先父所畫蘭草之後,說:“這是目前天津一流的蘭草花家。”為延續家風,父、伯對我們大排行十名兄弟均教以書計,並製定了功過表,以黑、紅點來累計功過,凡滿50個紅點者,獎勵人民幣1毛整,當時家境貧寒,1毛錢已是可觀的數字;凡滿50個黑點者,則實施家庭“被管製”,在家長及兄弟們監督下進行家務勞動。我排行老五,由於在書法方麵接受能力稍好一些,所以紅點較多,但我比兄弟們也調皮一些,因此黑點也居先。故而往往是我上午剛剛領得獎金,下午已成了“被管製分子”了。
父、伯對我們小兄弟們要求甚嚴,特別在書法上似乎永遠達不到他們的滿意。1989年我與英章出訪日本,將《每日新聞》上報道我們兄弟業績的文章寄回天津,父親看過說:“時無英雄,遂使豎子成名。若在50年前,給華、孟、嚴、趙當學生,人家都不要。”伯父看了這篇報道後,給我寫信:“寵為下,書未成而名先起,良足為憂。”然而,當年為了謀生,父、伯未能以書畫為業,而是從事了他們並不十分甘願的鼓書工作。
父親在曲藝方麵天賦極佳,他具有一條上起無天、下落無地的金喉,且至老不衰。他在鼓書方麵說、唱、彈、擊都達到了會、通、精、化的地步;而於演唱方麵更是爐火純青。1957年,天津第一屆曲藝雜技匯演,製定了許多獎項,而高於一等獎者定為優秀獎,當時馬三立為相聲優秀獎,駱玉笙為京韻大鼓優秀獎,石慧儒為單弦優秀獎,父親為西河大鼓優秀獎。1962年,河北省西河大鼓流派座談會匯報演出,父親又被評為優秀琴師。70年代末,在同行們當中已經有了“田派西河大鼓”之稱。父親執意反對,再四說:“餘叔岩至死不稱餘派,楊寶森至死不稱楊派;我有何能敢妄稱田派?”直至父親去世三年後,2000年秋,在西河大鼓新秀楊雅琴拜家兄連章為師的大會上,才正式唱響了“田派西河大鼓”。評書大師袁闊成時常讚美父親的藝術,說:“田先生是曲藝界的秀才,舞台上滿身書卷氣,那是因為人家肚子裏真有學問。”如今,袁闊成、馬三立等老一輩藝術家對我格外關愛,很大程度是看在父親的份上。然而正是由於父親在曲藝方麵成就卓然,以致書藝為曲名所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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